「啊?石叔你就給人打暈了?那個婆婆呢?難道就這樣把你扔在那兒嗎?」聽到這裡,雨湘有些焦急地問道。
「哼,還就我咧,根本就是婆婆跟那個女人倆講好的,我也是到後來才聽曲陵寨子裡頭的人說,原來自從知道我會收攝心神的法子之後,那女人就一直想方設法地要把我納進曲陵寨。」石叔搖搖頭,不屑地哼了一聲,有些鄙夷地說道,鄙夷不屑的語氣之中卻又帶著種令聽著故事的雨湘和男子,都不知道該如何解讀的悵惘。
「為什麼?」雨湘接著問道。
「這老子還想好好問問呢?誰知道才進了曲陵寨就給人敲暈了,再醒過來,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藤床上,雙手雙腳給人綑了起來,那女人就坐在床沿,仔細端詳著我,那時候我都快嚇出尿來了,他媽長得再漂亮也不能趁人睡覺的時候這麼盯著人看呀!那女人見我醒了,就起身去喚人進來,來人大概是個大夫,看了看我的後腦勺,到處壓壓按按了好一陣,然後對那女人點了點頭,就退出去了,大概是之前那一棍子沒怎麼傷到腦袋,也好險老子那時候年輕力壯,沒這麼容易就讓人給敲殘了。」石叔很是得意地說道。
「『你沒事吧?』那女人問道,聲音很是清脆悅耳,而且她說的竟然還是極為純正的漢語,老子在這山裡窩了這麼久,整天與婆婆德剛他們說方言,幾乎都要忘了字正腔圓的漢語該怎麼說了,我點點頭,說自己沒事,就是剛剛被敲的地方還有點兒疼,那女人有些抱歉地笑了笑,然後又說道:『真是不好意思,用這麼無禮方式把你請到寨子裡來,但我們寨子如今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……至少不能再讓你繼續待在昴原寨了。』她的措詞遣字很是客氣,語氣卻不容置疑,聽得老子渾身不舒坦,這他媽的都甚麼跟甚麼,一聲沒吭就讓老子挨了悶棍,現在又說需要老子,卻又逼老子一定要幫忙,這不是擺了明地玩兒我嗎?我那時也就這麼不客氣地說了,沒想到那女人聽了也不生氣,只是柔柔地笑了笑,然後用一種聽來很舒服甚至會讓人有些酥軟的聲音細細說道:『要不要留下來,都隨你,但我記得你不是一直想學驅魂術嗎?』」
「她怎麼會知道?」雨湘又問道,表情很是詫異。
「對呀,老子一聽也愣住了,這女人怎麼會知道老子來這兒待了這麼久,就是為了想學驅魂術,卻又不敢直接問出口,怕給她摸清了海底眼兒,一腳踩進了人家的套兒,之後把我當孫子耍兒,於是也就愣了一下,然後裝著一頭霧水地樣子望著她。」
「『好了,不需要裝傻充愣,我既然知道你會甚麼,你從哪裡來,路上遇到了甚麼人,還有你的師父是誰,你為什麼不好好跟著師父學本事卻要跑到這深山老林來瞎攪和,自然也有辦法知道你想學驅魂術,甚至是你那小腦袋裡究竟
都在想些甚麼。』那女人很是輕鬆寫意地對我說道。」
「她奶奶的,根本甚麼都被人摸透了,所以老子轉念一想,既然底早都給人摸清了,那索性竹筒倒豆子,先招了個乾乾淨淨,讓她以為已經完全掌握住老子了,之後再作打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