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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那條通道果然是又深又長,老子在裡頭爬了也總有三、四個時辰了,還是看不到頭,眼前就始終是一片漆黑,老子身上又沒有蠟燭和火折子,只好就這麼悶著腦袋一路摸將過去,好在這通道當初修築的時候夠平整,也不很扎手,摸起來還挺平滑,惟一不好的,就是這樣一直爬實在是太折騰人了,悶死我了!中間大概也就休息了兩、三次,唉,那個時候年輕力壯,小伙子一個,頂多就是累一點,也不覺得有什麼,要換做了是老子現在這副皮囊在裡頭,老早就蹲下來等死囉,不過爬著爬著,就發覺通道逐漸往下傾斜,而且越來越斜,裡頭又滑,他奶奶的,很快的,老子就頭下腳上的整個人往下滑過去了,那速度還真他媽雷霆萬鈞,一路滑到底,比之前在寨子裡頭跟德剛他們玩兒溜索還刺激。」石叔繼續說道。

  「所以大叔你就這樣一路滑出來了?」青年問道,神情看來很是躍躍欲試。

  「哼,要是老子有這麼好命就好了!本來也想,就算不能直接滑這墳,也至少能把老子帶到一個比較接近出口的地方,誰知道滑到一半老子興味正濃的時候,突然就掉到一個坑裡了。」石叔聳聳肩,無奈地答道,顯得有些哭笑不得。

  「那怎麼辦?不就整個人卡在那兒了?」青年又問道。

  「大人,我剛才不就說了嘛,要是老子有這麼好命就好囉!卡在那兒也就罷了,他媽的沒想到那坑也深得很,老子就跟被人扔進井裡頭一樣一直往下墜,那坑又寬又深,好久了都還沒到底,然後好不容易砰的一聲,老子就給摜到地上了。說到這兒老子就來氣,他媽的那一摔,差點兒把老子的腰給摔壞了,還落下了點兒病根,現在三不五時刮風下雨地還來痛一下。總之我就在那兒躺了好一陣,唉,都他奶奶的給摔散掉了。」石叔一邊說著,一邊還敲了敲自己的後腰,彷彿說著說著,腰又痛起來了。

  「所以那下面有些什麼?」青年問道。

  「嘿,這一掉可還真是掉對地方來了!下來是一個大得不得了的洞穴,不像是人力開鑿出來的,離我掉下來的洞在往前走一會兒,應該還有條不小的水脈,一下來就聽到好大的水聲。在地上躺了一陣子之後,老子好不容易才爬起來,總得往前到處看看有沒有出路才行,然後大老遠地就看見了好大的一間屋子。」

  「屋子?」青年一臉困惑地望向石叔。

  「對,還真的就是屋子,好大的一間屋子,跟咱們在寨子裡頭看到的那些吊腳樓長得不一樣,看著還有點兒像是一座廟,不過附近什麼人都沒有,走進去一看,大殿上供著一尊黑色的神像,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神,跟在曲陵寨中央的大屋子裡頭看到的很相似,不過這兒的這尊大得多。」

  「真的什麼人都沒有嗎?」青年突然這樣問道。

  「我說大人啊,您覺得這是什麼地方?難道天天都有人像老子這樣一個不小心被扔進來嗎?當然一個人都沒有啦,有人那也肯定是好久以前的事兒了,現在肯定都找了個地方躺著啦,才不會像老子這樣活蹦亂跳到處亂闖。估計從前這兒是一個村落吧,只是不知怎麼的就荒廢掉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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