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Aug 31 Fri 2012 01:17
蛻變
- Jan 06 Fri 2012 23:56
以順處逆
- Dec 22 Thu 2011 20:19
Lophiiformes
深海之中,匍匐著,點上一盞幽微的小燈。
我的面容有些兇惡,我也知道我有鋒銳的獠牙,但相信我,我是脆弱的,因為我沒有堅硬魚鱗的護衛,赤裸著,只是我將之隱藏在身後無盡的黑暗中。我是殘暴的、掙扎的,畢竟要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求得一絲生機,因為渺茫,所以危機四伏,所以只能交給本能與獸性。我是孤寂的,因為僅有自身與自身左近的地方,是稍微清晰的、是可以短暫停留的,只有倚靠在巨大的礁石上,那些片刻,我才能略微喘上一口氣,我才是相對安全的。我是憂傷的,憂傷是因為孤寂,孤寂是來自於殘暴與掙扎,而殘暴與掙扎,又源於自身無可避免的脆弱,殘暴,是行為上的脆弱,掙扎的,則是心。
- Nov 07 Mon 2011 02:51
一個不肖兒子的建議
螢幕上突然跳出「遊戲玩不下去了,您該怎麼辦?」,耳畔聽著的,是家父對老母宏亮粗暴的辱罵。
我坐在書桌前,漫不經心地玩著接龍,房門虛掩,任由一字一句四處竄流。又一次,家父莫名其妙地開罵,原因總是些已經炒了太多遍的冷飯,今晚,是為了寒假要不要去美國探望奶奶,基本上家父心意已決,「禮貌性」地問了老母,其實家父本來就沒有要帶老母去的意思,於是老母很爽快地答了句「不去」,糟了!於是便引來了一整晚的謾罵。
- Oct 16 Sun 2011 23:08
那店、那人,那悠閒
約莫是上個周五,在傳播學院圖書館窩了一整個下午,埋首於課堂報告要用的指定參考書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緒有些凡,所以讀書的進度很緩慢。起身,伸伸懶腰,開始關閉電腦,收拾散落在桌上的物事。
下午四點,走出圖書館,步出校園,為的是去上一堂路程大約半個鐘頭的德文課。六點的課,如此之早,無非是想找個地方吃上一頓,過了道南橋左轉,直走約五分鐘,便看到一家做北方麵食的館子,小小一間,但溫馨可人,乍看之下的偶然發現,其實是幾周之前的醞釀。每次去上課,總能瞧見這館子門口門庭若市、大排長龍,遂起心動念,正巧今日得了個空,來一探究竟。門口的牌子上寫著「下午五點營業」,我站在店門口的當下,剛過四點半,走的快了些,得等上好些會兒,於是四處轉悠,登上後邊的河堤,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下,聽風聲、看風景,但事實上,河堤本身哪有甚麼壯麗風景可看,視線轉移,往對岸的籃球場望去,一群奔騰纏鬥的人們,運球、傳球、上籃、抄截,原本預想的吆喝、吶喊,此刻只剩一陣寧靜,或許是離得遠了些,或許只是誰,把世界的聲響關掉了。
- Oct 01 Sat 2011 19:46
下台一鞠躬,古埃及展的小小結尾!
時至今日,我都還不認為它結束了,從一開始的報名、徵選、試導到正式上場,到最後的慶功宴,我一直相信它依然持續著,而它也的確持續著,之後的台南、高雄,希望會有越來越多人感受到它的丰采。
整整兩個月的時間,身邊的人有的出國、有的去服務、有的去實習,眾人都在做著將來的準備,做一個新聞系大三學生會做的事情,似乎只有我,無所事事地三天兩頭來往於中正紀念堂,這個我所熟悉至極卻又許久不見的所在。很多事情很巧,許多人說是巧合、有些人歸因於緣分,或有人斬釘截鐵地說是宿命,我認為只是必然,只是用看似突如其來的方式包裝、呈現,好增添我們生活中的光亮與喜悅,就像是在四月底,我仍在焦頭爛額忙採訪的片刻,從電視新聞底下小不啦嘰的跑馬燈中瞥見這樣的訊息,不到十秒便下定決心、排除萬難前去面試,在陰錯陽差、無比僥倖地得到了這樣的身分─埃及展的導覽志工,感謝這陰錯陽差!
- Sep 18 Sun 2011 21:06
當個說書人
「這兩位是天橋底下的說書人,會將大人今日的事蹟分成九集,每天輪流不停地講!」看到這一句,大概許多看倌會露出會心的一笑,熟悉的劇情、朗朗上口的台詞,卻是不一樣的體悟。
記得小學時候,老師三天兩頭地要我們寫作文,寫的題目一天到晚是「我的志願」,我曾經非常嚮往過幾種職業,一是科學家,尤其是研究量子力學的專家,我的書架上到現在都還擺著幾本量子力學的書;二是考古學家,一輩子浸淫在美麗的埃及古文明中,這很像是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;三是律師,想要為這世界懲奸除惡、伸張正義,這個想法在我高中時就消失了,因為台大法律系實在太難考;最後是想當個偵探,驚人的洞察力、緊張刺激的生活,當然也是因為小時候很想要有一個領結變聲器,但有點遺憾,因為時至今日,這些想望沒有一樣是實現的。我走上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路,為將來成為一名攝影記者,這個看來最確切清晰的職業,若有似無地努力著,直到最近。